【翔喻】我才不会被Omega欺负呢!02
谁能想到,这个沙雕脑洞这么快就有后续了(黑人问号
依然来自《Citrus》,有借梗注意
02
这个味道,难道,难道,难道……
下课五分钟后,孙翔魂不守舍地从洗手间回到座位上,痛心疾首地想:我靠,堂堂学生会长,一个大A,居然用这么娘炮的香水!
饶是不怎么关注这些的孙翔同学也知道,小苍兰那就是女孩子的味道啊!他想起自己原来的初中在进行联谊时,有不少女生都会喷上娇滴滴的香水跟他搭讪,搞得他在礼堂呆不到十分钟就得拉着吴启夺命而逃。
为什么这个香味到了喻文州身上就那么香,让人讨厌不起来呢?
“哎,孙翔你回来啦。”
孙翔精神恍惚地抬起头,看见前桌的同学递过来几本教科书:“喏,你的课本。刚刚你不在,我去帮你领了一下。”
“谢谢谢谢,”他赶紧双手把课本接过来,“那个,怎么称呼……”
前桌的男生甩甩手:“不用客气,叫我唐昊就好,昊是日天的昊。”
“……好的,日天同学。”
唐昊四处看了一下,突然压低声音,趴到他耳边问他:“第一天来上课很辛苦吧?”
孙翔忙不迭地点头:“是啊。”
说到这个,唐昊也是一脸阴霾:“没办法,毕竟这是一所只招收精英中的精英的Alpha学校啊。这里的学生基本都是从小学部一路直升上来的……这么多年都被这种可怕的校规束缚着,大部分人早就习惯了。啊,顺便一提,我也是今年刚转来的哦。”
两人同时露出了酒逢知己一般的表情。孙翔感动地握住他的手:“我就感觉你和我有相同的气息!”
“我刚来这里就被学生会逼着把刚纹的花臂洗掉了!”唐昊哭唧唧,“超——级——疼,到现在还有心理阴影。”
孙翔同情地看着他,感觉自己的遭遇好像也不是那么惨了。
“不过,只有那个人是特别的,”唐昊叹了一口气,往窗外望去,“长得好看,成绩又好,除了体育稍微差了一点——而且高一就已经是学生会长了。性格也不错,基本上全校都乐意听他的。要说为什么,可能因为他是理事长的孙子吧。”
顺着他的目光,孙翔不出所料看到了布告栏前面喻文州踮着脚记分的背影。
初秋的气温还有些燥热,喻文州记完分,抬起手臂擦了擦额头的汗,露出一小节又白又细的手腕。孙翔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喻文州留给他的手帕,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:“他有喜欢的人吗?”
唐昊白了他一眼:“看不出来你这么八卦。喜不喜欢我不知道,不过听说他已经和家里安排的Omega订婚了。”
“诶!”孙翔如同被雷劈中一般:“订婚?这么早吗!”
“其实这是我自己推理出来的!”唐昊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,神神叨叨地说,“听说喻文州每个月都会请一天假哦,你想啊,除了回家陪自己的Omega,他请假还能做什么?”
“诶——说的也是。”孙翔趴在窗台上向下张望,喻文州刚刚站的地方已经没人了,一只鸟拍拍翅膀,停在布告栏上面的树枝上。“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……真是无聊透顶的人生啊。”
“像他那种A,肯定也有许多人抢着要吧。所谓的名校,本质上也不过为了将有优秀血统的人聚集在一起,便于延续自家的血脉罢了。就这样,校董的儿子继续当校董,企业家的儿子继续当企业家,政客的儿子继续当政客……”唐昊隔着一张桌子笑嘻嘻地跟他勾肩搭背,表情一扫刚刚的郁结,“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,留个联系方式怎么样?”
“好啊,”孙翔偷偷摸摸拿出自己的手机,“要快点,早上我的手机差点被收走——”
唐昊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接着在课桌下面窸窸窣窣捣鼓半天,从裤裆里掏出一部手机来。
这番操作看得孙翔目瞪口呆:“学校不是禁止带手机的吗?不对,你这是藏在什么地方了啊!”
“小声一点!”唐昊一把捂住他的嘴,“只要不被学生会发现就不算违反校规啦。来吧孙翔同学,让我们来愉快地加个微信——”
“太难熬了吧!”孙翔简直抓狂,“这样的高中生活到底还有什么意义?”
两人互相加完微信,唐昊又好整以暇地解开腰带把手机塞回去。“没办法啊,来都来喽,话说孙翔你是怎么转到我们学校的啊,难道其实你也是哪位校董的孙子——喻喻喻喻喻喻喻文州?”
“啥?”孙翔随之抬起头,吓了一跳:“哇!喻文州,你什么时候来的!”
“抱歉啊,打扰你们聊天了,”喻文州礼貌地笑了笑,用手中的文件夹点点孙翔的桌面,“孙翔,你跟我过来一下。”
孙翔看着桌面上摆满的空白表格,几乎要抓狂了。
“你刚入学,要填的档案当然多。”喻文州从书柜里的档案夹里抽出一张给他当样本,“这个给你,照着填吧。”
样本是喻文州自己的档案,他欲哭无泪,又不能找人代填,只得埋头开始奋笔疾书。
这破学校填档案还要写性别,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A校吗,孙翔腹诽。
他的目光飘到喻文州的档案上,性别那栏是毫无疑问的A。喻文州的英文很有韵味,Alpha的l拉的很长,一气呵成,几乎要破纸而出的凌厉,笔锋转折处不带丝毫犹豫,汉字较之,则要秀气得多。
切。那么优秀的人,当然是Alpha了。
话说回来,这家伙早上到底用的什么香水啊,怎么会这么好闻……
孙翔一边填一边不由自主地往别处瞄,喻文州站在窗前看书,手里不停摇着一把小扇子。
有这么热吗。孙翔嘀咕一声。学生会办公室的空调比教室还要冷,喻文州是有多虚,这么怕热,难怪体育成绩差。
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,喻文州放下手中的扇子,回头往这边看过来。孙翔脸刷地红了,赶紧低下头,认真写起来。
等到他全部填好已经是又一个课间了,喻文州把这些资料仔细封起来,交给他一张学生卡。
“自己拿着去D405机房那里激活一下,我就不送你了。”
“好,”孙翔接过卡似乎想到什么,用手挡了一下门:“啊,话说回来,你不用去上课吗?”
喻文州无奈停下关门的动作:“我还有事情要忙。”
“等一下!”孙翔手忙脚乱地在口袋里找了一通:“对、对了,你的手帕——”
“哦,那个,给你了,”喻文州说,“你的那些小首饰,没有手帕包着会很容易掉吧?”
好像是的,他光戒指就三枚,再加上每个耳朵上都有的一排耳钉……孙翔挠挠头:“那我明天洗洗再还给你吧。”
“没关系,我们马上就会再见面的。”
他说完就立刻关上了门,留孙翔一人在门外摸不着头脑。
……他说马上会再见面是什么意思?
确认对方已经走远,喻文州无力地靠在门后,喘着气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。
结果最后还是被理事长叫到了办公室好好训斥了一通……
孙翔垂头丧气地走回家,按响了门铃。
“这么关键的时刻你到底去哪了,怎么才回来!”孙妈妈手忙脚乱给他打开门,“真是的,不是说好会早点回来帮忙搬家的吗?你的高达和游戏都放在客厅了,一会儿自己搬卧室里去。”
“抱歉抱歉!”孙翔把背包和外套随手一丢,双手合十,“今天发生了好多事……新爸爸已经来了吗?”
“他啊,他还在出差,可能明天才会回来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孙翔嘴角抽搐,“妈,你是不是世界上最惨的新婚妻子了。”
“瞎说什么呢,妈妈现在感觉可幸福了,”孙妈妈拿饭勺的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,“换了鞋赶紧过来。”
孙翔往厨房瞥了一眼:“赵姨怎么不在?”
赵姨是孙翔之前家里的那个保姆,小时候孙妈妈和孙爸爸都忙,多亏了她看着孙翔长大,陪他搬了两次家,这次在孙翔的要求下又一起过来了。
“废话,我们一家三口的第一顿饭,当然得妈妈全程亲自下厨啦。”
“三个人?”孙翔扶着墙,换鞋的空当准确捕捉了妈妈话里的重点,“不是说爸爸和保姆今天都不来了吗?”
“哎呀,忘记跟你说了,从今天开始,小翔你就要有个哥哥了哟。”
哥、哥哥?!
“我回来了。”
还没来得及等他消化完这两个字包含的信息量,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身后传过来。
“哈?”孙翔回过头,仿佛被电到一般后退两步,指着喻文州大声嚷嚷:“为、为什么是你!”
“阿姨好,弟弟好,”喻文州关上门,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,“初次见面请多指教,我是喻文州。”
“小翔,你这样指着哥哥太没礼貌了啦。”孙妈妈把他的手按下去,热情地拉住喻文州,“文州快来,妈妈马上就做好饭了,快去洗洗手准备吃。”
“可、可是,妈——这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长啊!”
“哦?文州还是学生会长吗?好厉害啊!你还愣着干嘛?去给哥哥倒杯水,晚饭马上就好。”
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?
两人都换了鞋,孙翔打开冰箱,问他:“喻文州,你要喝什么?”
“我喝水就好。谢谢。”
“那个,我知道你对我意见很大,”孙翔把水递给他,硬着头皮说,“但是既然我们已经成兄弟了,那以后就好好相处吧。”
喻文州说:“头发。”
“啊?”
“我说你的头发,”喻文州放下书,诚恳地看着他,“一周之内,必须染回黑色。”
一顿饭吃得孙翔如坐针毡。
“对了,文州啊,”收拾碗筷时孙妈妈的笑容里带着歉意,“你要过来,你爸爸也没有早点跟我说一声,今天太忙了,所以卧室只打扫出了一间,不介意的话你和小翔睡我和你爸爸卧室的大床,我睡小床可以吗。你知道吗,小翔从小就可想有个哥哥了,看到别人哥哥送给弟弟的玩具晚上回来缠着我非要我给他生个哥哥……”
孙翔的脸涨得通红,大喊一声:“妈妈,你别说了!”
喻文州放下筷子,捂住嘴笑了起来:“不用了,今晚我睡沙发就好。我不太习惯跟别人一起睡。”
“哎呀,那怎么行。”孙妈妈推了孙翔一把,“儿子,今天你睡沙发。”
孙翔不服地撇撇嘴,纹丝不动。管你怎么推我,我就是不动。大家都是Alpha,凭啥我这个弟弟就得让着哥哥!
“他身高比较高,睡沙发的话可能会不舒服,”察觉到孙翔的不情愿,喻文州主动解围,“我没关系的,妈妈。”
孙妈妈被他这一声“妈妈”喊得心花荡漾,恨不得飘起来:“文州真懂事啊,那我去给你拿条毯子过来。”
临走时还没忘数落了一通孙翔:“跟你哥哥学学!”
洗过澡之后,孙翔躺在床上,久久不能入眠。一闭眼,那股诱人的花香味好像又萦绕在他的鼻尖。
真让人火大……第一天自己亲妈就被这个哥哥哄得团团转了,以后可还了得!
啊啊啊啊啊够了!为什么总是在想他的事啊!
孙翔烦躁地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,撸着撸着,又突然想到今天晚饭前喻文州要求的,一周之内必须要把头发染回黑色。
完了……更烦了……
他把头埋在柔软的枕头里,灵光一现。既然喻文州是理事长的孙子,那自己……
岂不也是理事长的孙子了!?
哈哈哈哈哈哈哈!以后蓝雨可就是我的地盘了!
孙翔乐不可支,一个打滚坐起来,高兴地恨不得把枕头扔天上。
靠笑得太猛被口水呛到了咳咳咳咳……
孙翔打开卧室门,偷偷摸摸去客厅倒水喝。
喻文州侧躺在沙发上,蜷缩的姿势称不上舒服,舒展的眉头和微启的嘴唇却流连着安心和平静。
孙翔看着喻文州毫无防备的睡颜,突然有些愧疚。虽然靠任性换来了睡床的权利,但是比起来他,为学生会,为自己操劳了一天的喻文州显然是更需要好好休息的那个人。
真是浪费,明明睡着的样子这么温柔,却一定要在白天顶着危险的微笑执行严格的校规……
皮肤真白啊……天啊,睫毛好长,头发看上去也很软,摸起来手感一定很好……
等、等下,我到底在想什么啊!
一瞬间被自己想法吓到的孙翔猛地站了起来,左手还不留神将桌子上的一部分杂物扫到地上,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。
他重新蹲下七手八脚地捧起来那堆杂物放回桌面上。结果不留神,一个白色的纸盒从指缝中滑落下来。
孙翔吓得魂都飞了,赶紧又把它捡起来,不经意扫了一眼。
紧急抑制剂……
还没来得及等他看清另外几个字,药盒就被另一只手飞快地夺了回去。喻文州撑着沙发坐起来,本能地用手护住后颈的腺体,眼神中满是警惕: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“对对对对对不起!”毕竟这是喻文州一直居住着的家,即便已经成为了房子主人之一,他还是像被发现的小偷一样心虚地看向别处,“你易感期啊?”
喻文州心头一慌,裹紧了身上的睡袍:“……是。”
难怪他不愿意和自己一起睡……亲身经历过易感期痛苦的孙翔对他的偏见瞬间消失了大半:“我只是有点渴了出来找点水喝而已。”
听到这番解释,喻文州明显放松了许多,但还是紧紧攥着那盒药片:“喝完了吗?喝完了就快点回去睡觉,明天还要早起上学。”
“哦,”孙翔摸了摸后脑勺。这是他紧张时的下意识的动作,喻文州从昨天第一次跟他见面时就发现了。“你要不要试试我的,从美国带回来的,效果可能会更好一点。”
“不用了,”喻文州用手撑着头,勉强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,“我累了,你也早点睡吧。”
孙翔又“哦”了一声,老老实实回到自己房间关上了门。喻文州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后,这才躺下去,不露痕迹地把那盒抑制剂塞进沙发缝里,重新闭上了眼睛。